白芷拿过裹帘和一瓶药粉缓步走到院子中的石桌前,悠悠地坐到石凳上,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,燃起桌上的烛台,清冷的眼神示意乖乖跟出来的两人坐下。

    白芷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女,却有着远超其年龄的威严感和震慑力,她清冷若寒冰的双眸能看得人遍体生寒,对生死漠然处之,用许破俘的话说,左手执医典救人,右手持奇毒以杀人来形容倒也贴切。

    这不,看到她那微凉的眼神和隐隐有些沉下来的神色,落景渊和许破俘不敢吱声,只能乖乖坐好等待她的指示。

    “手伸出来。”

    白芷的眼神落到许破俘用破布随意一包的右手,心中生起一丝烦躁,说出来话也凉了几分。

    许破俘一愣,她神情如此严肃他还以为犯了什么大事呢,原来是处理伤口啊,反应过来,他立刻将手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白芷拆开他手上包裹的布条,里面的伤口浸了水又一直捂着已经泛着白了,隐隐有些感染了。

    她眼眸中泛起不悦,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乱处理伤口的人,偏生那憨货还看不懂脸色一样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   许破俘没心没肺地说道:“医仙我手没事,小伤小伤,你给我点药,我自己随意撒点就好,师姐同谢远之的病比较急,你先治他们吧。”

    白芷眼眸闪着慑人的寒意,抓着他的手力度瞬间加重,凉凉地说道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
    许破俘疼得嗷嗷直叫,眼角涌起泪意,连忙认怂:“不敢不敢......疼......疼疼......医仙请你手下留情啊!”

    “许公子说的对,你手上的伤是小伤,只是不知道许公子是否会左手刀法?”

    许破俘疑惑为何医仙忽然扯到刀法上了,但是还是坦然回答道:“左手刀法?我练的是右手刀法,哪里会什么左手刀法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白芷似替他可惜般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许破俘依旧一脸单纯,好奇的发问:“可惜什么?”